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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剧情/少量回忆/微微微H)

 

微风吹起高定西装的衣角,男人宣誓般单手覆上妻子的纤腰,像是想要抹除什么痕迹地用力抓揉。

抬起下颌,他的目光犹如蛇信冰冷,寸寸舐过对面男人藏在身后的胳膊,潮湿而阴戾,“你对她,什么意思。”

帽子男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我不是故意……”

“我全都看见了。”蔺观川不仅没有暴躁抓狂,上去给他来几脚教训,反而还气定神闲地提醒对方。

早在他走回来的那一刻,蔺家隐匿于人群的保镖就有所察觉,已经里里外外地把这个狗东西给围了起来,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不好意思哈兄弟。”帽子男张着嘴巴哑然,讪讪道:“我这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她有主了。我刚看她才身边没人,这才——”

“你什么意思?”许飒一改之前的温和,把手伸进外套,厉声质问:“你是故意的?”

瞧着对方嗫嚅着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她往前一迈步,“什么叫作‘不知道我有主了’?不论我有没有‘主’,你都不应该碰我!更何况我没有‘主’!”

帽子男一怔:“他不是你男朋友?”

“他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主’。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许飒愤愤,简直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逻辑。

“而且你为什么要和他道歉,不和我道歉?你冒犯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面上因羞愤而青一阵白一阵,帽子男咬着牙道:“对不起。”

“把话说全!”她冷着张脸。

他低下头:“我不应该冒犯你,故意用手摸你的腰,请你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许飒舒了口气,“我要报警,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用想着跑,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在对方难以置信的注视中,女人从外套兜里摸出一只录音笔,晃了两下,瞳眸闪着明亮睿智,神采飞扬。

随身携带录音笔,这是她作为记者最基本的素养之一。

这个男人的手……才是真的丑。

她在心中默念。

蔺观川歪了头,瞧着妻子顾盼神飞的模样,心里又是骄傲自豪,又是隐隐的不甘。

自己的宝贝太优秀,优秀得……仿佛不需要他。

幽暗的目光直勾勾地锁住对面的帽子男,他真想把这个人现在就拖走,扔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却又盼着他再说些什么。

为什么在听到那句“她有主”的时候,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了呢。

那种不可言喻的,变态般的满足感。

宽厚的大掌包住妻子,他倾身贴在她耳边:“警察到了。”

蔺观川深知许飒所坚持的是程序正义,她必然会选择走法律程序。

所以他早为橙橙准备好了一切:就在陈胜男调集保镖,进行摄像的同时,吴子笑已经报好了警,还去调出了监控。

从收集证据到报警,再把这个帽子男送进去,一路的事项都顺得不行。

事毕后,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街边,将妻子抱上车,诱哄道:“我还有点公事要做。你先回去,乖。”

“别只顾着工作,注意身体,学长。”许飒搂着他的脖颈,在蔺观川下巴上亲了亲。

呼吸不由得一窒,他抬头,在橙橙额上落下一吻,比羽毛还轻,“谨遵家主指令,我会的。”

望着车辆远去,原本温和的假面瞬间被他撕了个干净,脸色阴沉,唯独一双眼睛里烧着烈火,“打过招呼了?”

“是。”吴子笑站在他身边回应,陈胜男顺势递上份帽子男的资料。

一目十行地扫过,蔺观川在掠到“已婚”二字时凉凉地嗤笑,转身进了座小楼。

左拐右扭地走了几步,他独自推门而入一间小房,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帽子男望着来者,嘴唇都在颤抖:“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想到就踢到了铁板,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是左手吗,对么。”他完全无视了对方的道歉,手上拎着个吴子笑送上来的小锤,修长的玉指寸寸抚过,动作优雅至极。

“你想干什么……”帽子男慌慌张张站起,左手攥紧了椅背,牙关忍不住地颤栗。

蔺观川闻言笑得妖艳:“干什么……哈哈哈哈——”

“是你要干什么!”他忽地止了笑音,目光里仿佛淬了毒似地阴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原本俊美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把铁锤随手扔掉,长腿一抬,上来就是一记猛踢,把对方撂倒在地。

冷眼瞧着帽子男爬起,他狞笑着又是一扫,把他整个人直接掀翻。

从小锻炼的身体素质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男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狠狠发力,简直是恨不得一脚就能把对方踹到墙面上。

反反复复,帽子男爬起、倒地、再爬起、再倒地……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再起不能,窝在地上抱作一团。

“就只有这些吗?”他扶了扶略歪的金丝眼镜,眯着眼去看蜷缩在角落的人。

扭得宛如蛆虫,还在地上蠕动的男人。

真丑,真恶心啊。

皮鞋踏在地上,于空旷的房间里哒哒作响,蔺观川在呜咽声中一脚踩上了那坨颤抖的肉体。

“只凭这些,你也敢动她吗。”男人的声音轻到不能更轻,温柔极了,可在帽子男的耳朵里却宛如阎罗召唤。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惹不起你们这些有钱人……”他顶着张因为来回摔倒而肿成猪头的脸,用基本看不见的眼睛在流泪,心中无限后悔。

一贯情绪内敛的黑眸里几乎快要涌出火来,隔着镜片喷向地上的男人,尤其集中于那只碰过橙橙腰部的脏手:“你的手,真丑。”

灼热的视线落在那里,提醒着帽子男不得不注意,他哀嚎出声:“我再也不敢了!”

“不许你……碰她。”蔺观川提脚,转而朝那只手踩去,癔症般地开口。

他用力地踏着,一字一顿:“谁都不许碰她……不可以,不允许!”

“她是我的,我的!”宛如陷入了一场噩梦,男人魔怔似地不停地跺脚,压根是拿着把对方手踩烂的心思在继续。

“谁也不许碰她,不许见她,不许想她!她是我一个人的,只能属于我——”

帽子男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越往后挪越是被蔺观川踩得发疼,自己的左手好像断掉了,骨骼碎在肉里,叫他痛不欲生。

眼看求饶无用,他双瞳瞪到极致,撕心裂肺地怒骂:“你这样是违法的,你们会遭报应的!”

“违法?”西装革履的男人动作一顿,沉重的呼吸几下,鄙夷的眼神仿若是在看一堆垃圾,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讥讽,“违法的是你。”

“就是因为你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来惩罚你。”

说着,他蹲下身,给自己套上件硅胶手套,完美地将两手包裹,有些兴奋地扭住对方的脖子。

“你呀你,明明都结婚了,还要出来做这种事……真是烂人一个。”

他笑眯眯瞧着帽子男在自己手下扑腾,胡乱地蹬着两腿,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还试图用右手来掰蔺观川的胳膊,却被他一巴掌呼开了。

唇角勾到最大,显得简直有些骇人的诡异,他蔑视地睨着帽子男,疯狂的笑声在房屋内回荡:“烂人一个!”

“像你这样的渣滓,才是最会遭报应的人呐。”男人满意地盯着他,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流逝,时不时递上句嘲讽。

双掌皆因过分用力而暴起青筋,却都掩在了一双沾着血迹的手套之下。

男人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死了,他呼吸不到半点空气,两眼都狰狞凸出,直至隐约听到一阵敲门声,又猛地出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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