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行车道
萧霄穿着宽鬆的休閒服，在边上静静地看球。沅升的视线停滞了一会儿，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对篮球感兴趣？」
他的眼神很遥远：「偶尔看看而已。」
铁网内明明是一片哄闹，两人的交流却如此宁静。
沅升今早路过喷泉时，听见几名学生围成一个小圈正在谈天。
「你们知道吗？」女学生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潮：「岐江餐馆的主厨，长得超帅的！」
「真的吗？」另一人好奇地问。
「有句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下次一定要在他下班之后搭讪看看。」
萧霄站在篮球场边，目光穿过比赛本身，沉浸在青春的氛围中。他从未上过学，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自学，没有同窗，更没有朋友。他的童年，缺少了一段校园生活的记忆。
沅升不知怎地，似乎能感受到他瞳仁深处的寂寞，淡淡开口：「你喜欢的是篮球，还是喜欢运动？」
「有队友的那种运动吧！」萧霄说着。
沅升严肃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兴致，说出了个提议：「一起骑单车怎么样？」
萧霄心里有些惊喜，别过头来，愣愣地看着沅升说好。
两人分别从停车场取出了自己的自行车。沅升的自行车看上去简洁实用，萧霄的略微老式一些，但保养得很好。他们来到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上，就在学院附近，环境清幽。
「就从这里到那个转角，看谁先到。」沅升指着前方不远处说。
萧霄点了点头，他们各自站在起跑线上，而后同时踩动脚踏板，缓缓加速，清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经过拉拉队的练习场地，一名穿着清凉的女学生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的脸颊通红，额头上有汗珠，绑着头带，在两人面前扭腰摆臀，刻意抖动乳房。
「不好意思，我们在比赛。」萧霄说。
「我这不是在给你们加油嘛… …」
「他的意思是，你挡住我们的赛道了。」沅升双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喔… …」女孩丧气地离开。
比赛很快就到达了终点，沅升和萧霄几乎同时到达转角。他们停下车，互相对视而笑，呼吸略微急促，但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表情。
「谢谢你。」萧霄眼中闪耀着青春的光芒。
「希望还有下次。你呢？」沅升递出名片，上面有职称和电话。
萧霄仔细看过才答腔：「我也是。」
金黄色的树叶簌簌飘落，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小径上，光影斑斑驳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