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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渝缄默,良久才开口道:“既然你知独自一人、流离失所并不好受,可这样同西域里应外合同起判乱,那些因其中利害而失去性命的百姓犯了什么罪?”
她这样的做法,同那位隻被权力衝昏头脑的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你休要说此话将这笔笔血债算到我的头上。”刘皇贵妃毫不愧疚,“我夫君在世时保家卫国,征战四方又救了多少人,百姓们难道会不清楚?”
“说到底,这全是狗皇帝的错!”
“要不是他害我夫君、迫我入他后宫,我亦不会为了替夫君报仇和为了我孩儿的前程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是做不到像你母后姜皇后那般大度良善,我所能做到的,便是拚劲全力为我的孩子争上一把。”
“我母后?”提及此,谢渝顿了顿,停下来看刘皇贵妃,妄图从她口中听到些自己母后当年的事情,“这同我母后又有什么关系?”
谢渝那个时候还未出生,并不晓得她母后同皇帝过往的那些旧事,也更不知晓姜皇后以前曾失去过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还一度想同皇帝和离过。
“想知道你的母后是怎样死的吗?”旧事浮上心头,刘皇贵妃回忆着从前那些往事,对谢渝道,“你母后的死确与我有些关系,怪我、却也不怪我。”
她皇贵妃这个位置也并不是平白坐上去的。
逼宫起叛之前自然想好了自己的下场,她的口中现在正含着一粒小小的毒药,隻待咬破,便可毫无痛苦的死去。
不过就这样轻易死去的话,她无法看到狗皇帝先她一步而亡。
本是做好了将这些秘密一并带入自己的墓中的打算的,可看向谢渝和姜皇后有些相像的眉眼时,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些也有必要让姜姝的孩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