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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瑶却看得很有趣，这里几乎都是以物易物，皮毛，肉食成了通用货币，谷物和蔬果是非常稍有且昂贵的，偶尔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矿石也被放在摊位上，不过一般不会有人要。

“三十张雪貉子皮你怎么不直接抢啊！”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粗狂的大吼声。

“她们两个算三十张很公道！”

另一个男人也吼了起来。

宋瑶瑶循声望去，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脸红脖子粗的对吼着，他们身后各自似乎都有同伴，都是一幅谈不拢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样子。

“什么两个，这个小的才几岁，我拿来干什么！还要白养好些年！”

左边的男子指着缩在右边男子脚边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骂道。

“二十张雪貉子皮！要卖我就收了，不卖就拉倒！”

右边那男子和同伴中的一个中年人讨论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行，就二十张。”

两边一手交了皮子一手推过两个女孩。

“阿爸！”

“阿爸呜呜呜”

两女孩被抓着拖进了个小车里，小女孩缩在大女孩怀里看着那扛着皮子越走越远没有回头的中年人嚎啕大哭。

宋天雄感觉到手掌被死死的抓住，他垂头看去，女人双眼泛红的咬着唇。

“她们被卖了？被她们亲生父亲卖了？”

女人就这么看着那传来哭声的小车远去，她的良知让她想要去救下那两姐妹，而且她也有这个能力。

“这很平常。女人在风岚国很难生存，她们没有力气开矿或者搬运矿石，打猎。”

宋天雄声音很平淡，看着周围刻意躲避着他们两人的村民们，他们脸上的脸枯黄而麻木，他们粗鲁无礼，小气吝啬，会为了一块皮子上的一块破洞就和卖家吵得脸红脖子粗。

“这里平民家里如果有三四个女儿的，大部分都会卖掉，只会留一个或者两个嫁出去。”

“她们会被卖去哪里？”

“大部分都是风岚国各地城镇郡城的妓院，有些会卖去家族宗门当家奴仆役。”

“姐姐，这对她们来说并不是坏事，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女人的指甲潜进了他的掌心，红红的眼睛里努力控制者泪水。她没有争辩什么，他也没有再说别的安慰的话。

宋瑶瑶扭头看向早已不见踪影的小车，耳边似乎又听到了新的讨价还价。她很难受，但是她知道这是事实，这里的女人贫穷，无力，哪怕是生存下去都是非常艰难的事，她有注意到周围的人虽然看上去苍老，但是其实平均年龄都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女人的年纪更小大概不到二十。就像宋天雄说的那样被卖去其他地方或许还能活的久一点

但是这是不对的，她低头想着，被宋天雄搂进怀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