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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的秘密(5)

 

七点五十五分,苏韦的闹钟响起。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听见这熟悉的旋律了。

虽然平常会有白湛舟叫他起床,但他还是没关掉循环的闹钟,可今天他却在床上被铃声吵醒……为什麽?白湛舟生气了,所以自己偷跑了吗?

苏韦睡眼惺忪地爬起,r0u了r0u眼睛,又打一个大哈欠,往旁边的上铺看去,才发现白湛舟还躺在床上──

见他睡得沉,苏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机确认课表。

今天确实是早八,老师也没调课,白湛舟为什麽还没起床?

「喂,白湛舟。」苏韦也学着他以往叫他的方式,小声地叫他起床,可床上的白湛舟一动也不动,被子四角都平整,像是整夜都没有动过一样。

苏韦「啧」了声,先是离开自己的床,又爬上前往他上铺的小楼梯。

他本身就高,踩到第二阶,就能看到白湛舟的睡颜。

「怎麽今天变你赖床啊?起床了!」苏韦用气音对他说着,而白湛舟仅是轻轻皱起眉头,没一会儿又舒开──他的皮肤本身就白,但因为唇se红润,也有稍微保养,气se看起来特别好。

可今天,他的唇似乎b以往苍白。

苏韦虽然无法直接说出与过去的差异,但他看着就觉得白湛舟好像怪怪的。

他没打算捏白湛舟的大腿,而是选择拉他的手,看晃一晃他会不会就醒来,而就在他碰触到他的指间时,他就感受到异常的t温──

他从以前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到现在,什麽情况都遇过,最常见的就是他们发烧感冒,而现在他百分之百确定白湛舟的身子出了问题。

「喂,很难受吗?」苏韦直接爬上了他的床,手抚上他的额头,也真如他所想的一样,烫得要命,「白湛舟,起床,我带你去挂急诊。」

苏韦不再刻意压低音量,直接将白湛舟叫醒,晕呼呼的他一直都在作梦,连线在看见苏韦爬上自己的床,都觉得自己依然在梦里。

他……讨厌……别人上他的床……

「唔……」白湛舟头痛yu裂,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一颗玉米粒,等会儿就会爆开变成爆米花了。

「你说什麽?」苏韦将耳朵凑近他的嘴旁,想听清楚这病人到底说了麽。

他微微张开的嘴吐出热气,还有破碎却又清晰的一个字:「……滚。」

苏韦看着白湛舟,深深x1一口气,露出灿烂无b的微笑,也像是在对他说「你si定了」。

他把另两个室友叫起床,先是问了有没有温度计和成药,全都无果,最後三个男大生便站在下铺,想着该怎麽让扶上铺的白湛舟下床。

「上铺空间小,就算苏韦的力气再怎麽大,也很难把白湛舟扛下来吧?」

「要让白湛舟自己走楼梯下来也不是,我们在旁边扶着也很危险。」

「对啊,何况现在白湛舟也叫不太起来……还是我们去叫宿委来?」

吕育生和石明宇绞尽了脑汁,还是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办法,正打算向外求助时,苏韦开口了──

「喂,把你们的棉被都拿过来。」

「啊?要棉被g麽?」石明宇见苏韦已经转过身,将自己床上的棉被拉过来,仍是一脸疑惑。

「用棉被把楼梯铺成溜滑梯,我再上去把白湛舟拖下来。」

「……这听起来不是个好办法。」吕育生只觉得如果棉被不够厚,白湛舟的pgu大概会痛到爆,「而且也不一定安全。」

「真的,信我!」苏韦说完,又爬到白湛舟的床上,把他和被子裹在一块,现在就像是一根虾卷,「你看他被我包得这麽紧,怎麽可能受伤?如果怕撞到头,把我放在书桌旁的安全帽拿来,我替他戴上。」

在苏韦的催促与指令之下,白湛舟裹着厚厚的棉被、戴上苏韦的全罩安全帽,从铺着三层厚棉被的楼梯滑到地面──

「口罩!」

「要黑的还是布o狗的?」

「……你为什麽有布o狗的口罩?」

吕育生x1x1鼻子,这又得说到他的伤心事,「前nv友给我的……」

苏韦沉默,接过h粉渐层的可ai口罩,替白湛舟戴上。

他轻轻将白se的棉绳g上他的耳朵,碰触到他发烫的肌肤,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跟以前遇到弟弟妹妹生病时一样心焦。

他在不知不觉中,也把白湛舟当成自己的弟弟在照顾了吗?

「你要开白湛舟的车去医院还是叫计程车?」

「叫ber吧?」苏韦扛着虾卷回道,「你们替我开个门就好,现在刚好遇到早八的上课人cha0,应该会有人能帮忙按电梯。」

「你们小心点。」石明宇打了个呵欠,在407的房间门口与苏韦道别。

「有事记得打给我们!」吕育生说着,替他关上了门,接下来苏韦走在路上,都是全宿舍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当男宿的人都在想,怎麽有人扛着一坨棉被走在路上的时候,才发现里头有个人,那人一动也不动、脸被口罩遮着,完全看不出是谁。

苏韦见等电梯的人排了大排长龙,上课钟声也快响了,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要cha队,便扛着白湛舟从四楼下楼梯。

「别担心,我一定会紧紧抱住你,不会让你摔下去。」

「吐……想吐……」

「冷静,先别吐,你现在吐我接不住!」

晕呼呼的白湛舟觉得自己像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一颗巨石,好像正以很快的速度往下撞,一下往东倒、一下又往西歪。

他虽然冷得颤抖,但包紧紧的被子一点都不透风透气,一直闷着又让他难受,可即使他想伸手将被子拉开,也完全没有半点力气,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现在的他是御饭团吗?找不到撕口的那种御饭团……是劣质品……

「白湛舟,你还有意识吗?」

「……什麽意思?」他还有什麽意思?这是什麽意思?

「我问你,x趋近於2的时候,5x+3会等於多少?」

「呃……」基础的微积分考题,为什麽会有微积分?这题很简单,可是他的脑袋为什麽没办法好好运转?

见白湛舟露出「这种题目为什麽我算不出来」的痛苦神情,苏韦决定问些简单的,好让他保持清醒的同时,也能安下心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声音、这口气,他还能不知道吗?

最近他总和这个人腻在一起,连他自己都觉得好黏人、好麻烦……

「苏韦……」

「很好,你总算答对一题了。」

「……这样几分?」白湛舟喉咙疼得不行,但他还是想知道,他在这场考试拿了多少的分数。那题连入门都称不上的微积分都算不出来,应该被扣了很多分数吧?但他可是要拿书卷的人,他要一直当第一名,不可以考输任何人。

「一百分。」苏韦浅浅一笑,而白湛舟在听见自己的分数後,也满足地再次沉沉睡去,让苏韦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说他考了二十分,让他崩溃到惊醒。

陌生的消毒水味、明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的灯光、四周似乎还有很多人,不论远近都有,交谈声和脚步声从未停过……这是哪里?

白湛舟意识蒙胧,缓缓睁开眼睛,仅隔着帘子的邻床病患在此时发出痛苦的哀嚎,他才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急诊室中。

他的身子就像都被拴紧了螺丝,不是每动一下都得花费很大的力气,就是完全动弹不得。当他看见自己病床旁的熟悉身影,正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猛地咳起嗽来。

苏韦发现他醒了,马上站起身,「现在感觉怎麽样?舒服多了吗?」

说着,还不忘轻拍他的背,想让他好受点,真把他当自家弟弟照顾。

「我……我怎麽在这?」听着一点都不像他的声音,白湛舟知道自己问了蠢问题,忍着喉咙痛又问:「什麽病?」

「应该只是重感冒,你刚刚烧到四十度。」

白湛舟紧皱着眉,「几点?」

「下午三点二十分,之後再拿医生证明请假就行,这不影响你的全勤。」

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担心什麽。

「住院?」

「医生说不需要,吊完点滴、再检查一次,确定没问题就可以领药回去了。」

白湛舟缓缓点头,说了最不可能从他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谢谢。」

「小事而已,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

见苏韦离开自己身旁,白湛舟继续闭目养神。他记得昨晚他就觉得身t不太舒服,头也疼得难以入眠,但碍於没有成药,他便决定先睡一觉,等醒来之後确定身t状况,再来决定要就诊还是上课。

可没想到当他一醒过来,人就在医院了。

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不停震动,白湛舟拿起,看见407的群组有好几则讯息,自己便默默点进去看。

吕育生:白湛舟还行吗?不是什麽大病吧?

苏韦:医生说应该只是重感冒,不是流感,但也有ch0u血检查。

石明宇:你们走之後,到中午都还有人在谈论你们耶。

石明宇发完这则讯息,还丢了几张苏韦扛着白湛舟的照片──

……各个角度、各种他的拙样,全都被拍得一清二楚!

他为什麽戴着这麽幼稚的口罩?这是给小朋友戴的吧?

白湛舟把口罩摘下,看见上头的花se,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再度把目光转移到手机上。

他被裹得像是春卷……不,吉拿bang?也不对。他的头跟脚都超出棉被,看起来更像是j腿或带骨牛小排。

啊,不对,是猪肋排,就是猪肋排了。

因为地心引力,他的头与脚都往下垂,既没有j腿那麽直,也没有带骨牛小排平整,反而跟单根的猪肋排一样有些弯曲。

吕育生:大家都在说苏韦绑架人,但我有跟认识的朋友解释,你是带白湛舟去看医生。

白湛舟倒ch0u了一口凉气。现在,还有其他人知道这条猪肋排是他?

除了407房以外的人,还有人见到他这样子?

他仔细看了大家对话的时间,发现苏韦是早上八点带自己到医院的,还是最刚好的八点整,没有避开人流,宿舍一定一堆人看到他这乱七八糟又狼狈的样子……

当苏韦随着医生回到白湛舟身旁,发现他的脸seb方才更差。「身t还好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医生问道。

护理师替他量了t温,回报医生:「三十六度七,正常t温。」

「头痛得离谱、喉咙也疼得快炸开了,如果可以,请帮我安排最高级的单人特等病房,我想在这休息个两天,谢谢。」

所幸医院没有刁难,给了白湛舟最好的病房。

苏韦没想到他会想住院,他还以为向白湛舟这种书呆子,绝对会想马上办出院,隔天继续全勤到课。

「我帮你办好住院手续了。」苏韦走进特等病房,发现里头不仅空间大,还有沙发和电视,真的是有钱人在住的。

「谢谢。」白湛舟闭目养神,轻声回应道。

「我以为你会急着回学校上课,没想到你居然会想住院。」

「就当暂时避避风头,而且我重感冒,要是传染给你们也不好。」白湛舟住院的理由有很多个,一点也不後悔,毕竟这里即使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又充满病恹恹的气息,仍b吵闹的男宿好。

这里对白湛舟来说,根本可以称为天堂了。

「避什麽风头?陈舜?」苏韦坐到一旁的沙发床,发现软y适中、还挺高级的,便直接躺下、扭扭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後,开始滑手机。

「你今天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扛着我从男宿走到大门口吗?」

「对啊,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你太轻了,其实不怎麽累。除了下楼梯的时候很怕你摔着以外,一切都很顺利。」苏韦是这麽想的,可白湛舟可不这麽认为──现在他该跟苏韦道谢,说幸好他没搭电梯吗?

他不知道在密闭空间里的那几秒会有多尴尬,电梯里又会有多少人看他,甚至猜出他的身分……想想就头疼。

「虽然很谢谢你,但看到我的那些丑照,真的连回宿舍的心都没了。」重感冒的他还活着,可认为风评被害的心倒是奄奄一息,快si透了。

「没事啦!谁没感冒过?」

「那是感冒的问题吗?戴着幼稚的口罩,又被人那样扛着走,实在……」白湛舟说着,又倒ch0u一口气,觉得这阵子肯定吃不下猪肋排了,「太丢脸了。」

「毕竟那时候怎麽叫你都起不来,我只能这样带你去。」苏韦解释,「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要我们叫救护车,而且送你去医院算是小事,我也能自己来。」

虽然苏韦说的并没有错,但他却也以另一种更显眼的方式来到医院。

「你要在这待到什麽时候?」

太yan西下,暖橘se的夕yan照进病房,并没有替里头多添一点生气。

但是当光洒落在苏韦身上,白湛舟远远看着,觉得他像是一颗橘子。

「啊?你不需要我照顾吗?」

「谁需要你照顾?」

原本躺了个舒服姿势的苏韦又起身,看着那个ai皱眉的白湛舟,「你都住院了,好像也没打算联络家人的意思,我很乐意帮忙啊,你想吃什麽都可以跟我说,我马上去帮你买。」

白湛舟没打算问苏韦「为什麽要对自己这麽好」,因为他知道,苏韦对谁都这样,他不过是又和他住同个宿舍寝室,所以多被他照料了一点点。

哪怕他不认为自己是需要被照顾的人,他仍接受了苏韦的每一个好意,至少现在的他都没有排斥苏韦的善心,也不觉得他过多的关心让人讨厌。

「橘子,我想吃橘子。」

「橘子?感冒的人不能吃橘子。」这下换苏韦皱起眉,对他而言这就跟常识一样,毕竟他从小就在照顾弟弟妹妹,生病时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他几乎都知道。

当然,如果他们生重病得住院,也都是他在病房从早守到晚,甚至跟着在医院过夜,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就算了吧,我没什麽胃口。」提出要求也只是一时兴起,他肚子不饿,也没胃口,只想好好睡觉,看能不能把早上的事情忘掉。

「我去买个白粥,顺便回学校骑车过来。」

「……为什麽要特别骑车过来?」

「你住院这几天,我都在这陪你啊,有车我b较好回学校上课。」

虽然是道明了原因,却让白湛舟更不能理解。

苏韦待人是好,对他也确实照顾,但有必要贴心成这样吗?

当脑中萌出「他是不是有点过头了」这个疑问之前,他的心先悄悄问了自己:「苏韦真的对谁都这麽好吗?」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一点特别……感觉在苏韦心里,好像特别重要。

苏韦从小就是个受宠的孩子,即使生活繁忙,他依然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是个品学兼优又孝顺的乖巧学生。与白湛舟不同的是,他自小就肩负着许多责任,就连未来该做的事情,也早已经被安排好。

──「苏韦,你要当个善良的人,照顾好自己之余,也要帮助身旁的人。」

──「苏韦,你就像灿烂的太yan,总能将身上的光带给身旁的人。」

──「苏韦,你是个好孩子,爸爸妈妈有你,以後等着享福就行。」

他出生於典型的传统家庭,听着无数的夸奖长大,即使经历过青春的叛逆期,也从没有一刻怨恨这个世界。他喜欢他的生活与家庭,哪怕有几分变调,他也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包含不选择离家近的大学,毅然决然离开住了十八年的城市这件事。

在离开以後,他深刻感受到距离确实能产生美,也能让他舒一口气。他总算能卸下所有的包袱,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每当想起自己的家,罪恶感就会涌上心头,并随着时间与日俱增。

他没有与家里的半个人吵架,也不是抛下任何人,可他却莫名胆怯、不敢面对,总是用忙碌当藉口,迟迟不肯回家。苏韦知道他是一个b想像中还要热ai自由,却也放不下责任的人。

夜晚的病房安静,白湛舟看着书,苏韦则看着灯火通明的窗外。

位处市区边缘的医院,从十二楼往外眺望,能看见城市的大片美景。

大楼如繁星般亮着不同颜se的灯光,车水马龙的街寂静不已,有时他和朋友特地在大半夜跑山,就是为了在山上看见这壮丽的夜景。

苏韦喜欢这样的反差,明明应该热热闹闹,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繁华的一切却让他有不同的t验,静悄悄,却又夺目。

「待在这不无聊吗?你已经看着窗外一个小时了。好心归好心,别让我的事情打乱你原先的计画,你不是每天都会去打排球的吗?要是一直在这发呆,就得少打两天的球了。」

「病人先关心自己的身t吧,我才不会觉得无聊。」苏韦回应着,视线并没有从窗户移开,「我问你,你喜欢住在城市还是乡下?」

「城市,我不喜欢生活机能不好的地方,也讨厌虫子。」

「如果有人帮你打理三餐又帮你打虫子呢?」

「那可以考虑去乡下住个几天。」

苏韦被他的回答逗笑,「其实我一直看着窗外,就是在想这个问题,我发现我好像选不出来,两个地方我都很喜欢,没有办法在哪个地方定下来。」

闻之,白湛舟抬眸,看往撑着头望向窗外的苏韦。

远远的,他看不清楚苏韦的表情,也发现他不像是颗橘子了。

即使他的双眸没照映外面璀璨糜烂的灯光,白湛舟好似都能在他的眼中,找到一点如孩子般的真挚与雀跃,那样明亮的双眸,可不是谁都能拥有。

「喜欢哪就去哪,只要你想要,去哪里流浪都行。」

「但是,我又是一个很怕寂寞的人。」苏韦回道,自己这麽说,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看不出来吧?虽然我很外向,感觉在哪都能交到朋友,但要是身边没有人,我就会很空虚,心情也会跟着沉闷起来。」

「你朋友这麽多,还有身边没人的时候?」

「当然有啊,如果我不住宿舍,每天晚上都会是一个人。」

闻之,白湛舟只觉得苏韦是只狗,还是很黏人的那种。要是主人不在身边,就会焦虑地踱步、趴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但当主人出现,尾巴又会激动地摇个不停、露出灿烂的笑容。

像是他家的osbert。

因为白湛舟迟迟没有回应,苏韦便转过身去,没想到却意外看见他的笑颜。

「你在笑什麽?难得看到你笑。」见白湛舟开心,苏韦也高兴,随着他笑。

真的更像osbert了。白湛舟的笑意更深,「只是想到我家的狗。」

「……跟我聊着天却想到你家的狗?难不成我跟牠很像?」

「我都刻意不说了,你怎麽非要自己说出来?」

苏韦瞪了他一眼,「既然想你家的狗就回家去看看牠啊。」「虽然那孩子更喜欢我哥,但确实该找时间回去了。」白湛舟阖上书,轻轻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差不多该睡了,熄灯吧。」

「才九点半耶?」苏韦看了手表,又看了手机,满脸诧异。

「病人需要充足的时间休息,要在这请配合病人的作息。」

无论是霓虹的城市还是幽静的乡野,苏韦都想亲眼瞧瞧。

世界之大,总有一片美景能让他伫足停留,也能在尽收眼底之後,带着回忆前往下一个旅途的地点──在特别早睡的这一天,他做了变成一只狗的梦,却随着他的主人环游世界。

醒来以後,他也不知道这算好梦还是恶梦,心里有些抗拒的同时,却也觉得舒畅。即使是在梦里尝尽自由,也够让他满足了。

「真是残忍,居然让一个病人叫你起床上早八的课。」

苏韦睡眼惺忪,起身後又打了个哈欠,向他问道:「……你还特地设闹钟?」

「自然醒。」白湛舟回应,又拖着点滴架回到自己的床旁,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躺下之後又将被子盖好,把四个角都铺得整齐平整,「你还有半小时能梳洗骑车,自己算一下时间。」

「我先去帮你买早餐吧,你要吃什麽?」

白湛舟瞥了他一眼,本来又想说橘子,但马上便止住准备开口的嘴。

他什麽时候这麽ai开玩笑的?感觉生病之後,他的脑子确实出了点问题。

「去附近看起来乾净卫生的早餐店,买个有附沙拉的套餐就行。」

虽然还没痊癒,声音还有点沙哑,可那高贵如nv王般的语气仍依旧。

苏韦笑了笑,说一声「遵命」,便在简单梳洗後离开病房。

当病房只剩下他一人,白湛舟才发现,虽然他是个喜欢与自己独处的人,可当苏韦离开,心却会莫名感到空虚。

哪怕知道他会回来。

……他果然烧坏脑子了吧?

听说全勤的白湛舟是因为住院的关系而缺课,陈舜不屑地嗤笑,给出的回应仅有简短的两个字:「报应。」

这几天,并没有因为白湛舟没出席而发生什麽大事,倒是苏韦没去打球,让一堆nv孩子难过。同为排球队的叶煦还特地问苏韦:「你都没回许声声的讯息啊?」

苏韦挠了挠头,这几天虽然有颇多空闲的时间,但心思都放在照顾病人身上,他就没特地回覆,上一次点开和许声声的聊天室,已经是四天前的晚上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在忙什麽。」他收起手机,决定等等回宿舍再好好回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讯息。

叶煦翘起嘴,她当然知道,毕竟这几天她每天都问苏韦能不能去探病,可苏韦连问都没问当事人便直接拒绝。

「相信我,白湛舟绝对不希望有人来探病,我可以举出无数个理由。」

「那你倒是说出一两个让我信服啊!」

「第一,你们不熟,他不喜欢跟不熟识的人交流;第二,他会说要是传染给别人那就不好了,谢绝所有的会面。」

别说两点,光是第一点就让叶煦决定放弃了。

她从开学第一天就被那白白净净的斯文少年x1引,直到现在,学期都过三分之二了,她依旧还没跟白湛舟变成朋友,就连联络方式都没要到。

她感觉得出白湛舟是个不喜欢社交的人,但她也不明白,像他这麽孤僻的人,怎麽就让苏韦轻易地走进他的生活里?就因为他是男生、能跟他同宿同寝吗?不公平,她也要当个男的!

「星期六要跟别系的打友谊赛,你来吗?」

苏韦摇了摇头,「星期六我得回家一趟。」

闻言,叶煦替早就决定要来学校看苏韦的nv孩子们叹了一声。

「总觉得之後越来越难在球场上看到你了。」

十一月下旬,打完球没多穿一件外套再走,身t再好的人都可能感冒。可苏韦仍穿着短袖短k,在回男宿的路上一边打冷颤,一边x1鼻子。

他本就不怕冷,可这座城市的冬天b他想像中的还sh冷,即使没有霸王级寒流的来袭,他也有点受不了,而所有厚衣服也都放在老家,不管怎样他势必都得回家一趟。

虽然早就安排好了,但只要想起,心里还是不自觉感到沉重。

「g!苏韦,你又在回讯息!我本来想问你要不要吃串串烤r0u的,现在你让我半点兴致都没了!」刚踏进407寝室的苏韦连都还没抬,就听到吕育生又冲着自己大喊,「又是那个许声声喔?」

「这几天忙着照顾我们小少爷,堆了一堆讯息没回,正在好好跟大家联系感情。」苏韦半开玩笑说着,「放心啦,就算跟nv生聊天,也不可能b你早脱单,你可是恋ai大师耶,我怎麽敢超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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