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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真相

 

裘欢回到家,跑进浴室里,拧开花洒,冷水从头顶浇灌。

如今已是初秋,水流带着傍晚的凉意,被打sh的衣服黏住肌肤,她有些冷,又觉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些,想要静下心来思考破解此时困境的方法。

不能任由覃深对她呼来唤去为所yu为。

裘欢迅速脱掉衣物清洗身t,从旁边置物架上扯了件浴巾,潦草地擦g身t和头发,走出浴室,放在洗手盆旁边的手机亮起来,有个群视频弹出来。

接通后,画面出现一张明yan的脸,露出张扬的笑容。

“哈喽,宝贝们,我在埃菲尔铁塔下面,正准备上去,突然好想你们呐,你们在g嘛?想我不?!”

“沈清影,taade小声点,我还在金主爸爸这里呢!”偷偷00接视频的顾天真压低音量骂道,“去了日本浪,又去巴黎玩,还问我们想不想你,严重怀疑你在凡尔赛!”

“谁让你接了家教的工作,阿欢又ai黏老公,一心做二十四孝老婆。”沈清影拒绝认罪,注意到裘欢眼睛红肿,连忙问,“欢欢宝贝噢,发生什么事儿啦?几天不见,憔悴了!”

覃深这个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裘欢吞回肚子里。

沈清影,标准的富二代,在h城颇有人脉,知道她被欺负,一定会找覃深算账,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可能会波及叶华彬的工作,她也不想让叶华彬知道覃深和她的关系。

总要说点什么搪塞沈清影,裘欢向姐妹们提起叶华彬手机里的暧昧短信,问问她们的想法,得到一致的回答——叶华彬出轨了,千万别信他的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再傻乎乎下去,只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要裘欢接受叶华彬出轨,b接受自己被覃深玩弄还难。

视频过程中,她一个劲儿地替自己男人说话,还提到根本没有证据,胡乱臆测只会损伤两人感情间的信任基石。

聊到最后,沈清影和顾天真果断放弃这个话题。

当她们放弃劝说她的时候,反而令裘欢陷入自我质疑中,脑海充斥着覃深的魔音。

——华彬,听说你昨晚没参加运营部的产品分析会,理由是赶回家和老婆过结婚纪念日。

——他要是ai你,就不会在纪念日这天放你鸽子。不过现在看来,他给了你想要的解释。

——提醒与不提醒,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你并不关心真相。

那个男人说话总是喜欢绵里藏针。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在疯狂地暗示她。

到底是什么呢?

裘欢一边用风筒吹g头发,一边冥思苦想。

灵光袭来,她记起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

——连桦,昨晚的会,好像你也缺席?

连桦,商务部的商务主管,和叶华彬在同一个部门,面容秀丽,梳着一头蓬松的低马尾,看起来g练又具有亲和力。

像职场nv人该有的样子。

裘欢把她名字的首个字母一组合,不就是lh。

起初,她险些被叶华彬那句“英文字母缩写”带进坑里。

头发有个八成g,裘欢收起风筒,回到客厅沙发,面se凝重地拨打lh的手机号码。

电话正在接通中。

短短几秒,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裘欢双手做出祈祷的姿势,暗暗地希望这个电话别打通。

事与愿违,手机接通了,对面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微弱的呼x1声。

裘欢设置外放,垂眸思考几秒,紧张地清清嗓子:“收到一个错寄的快递包裹,上面写了你的电话,名字叫连桦,是你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回答:“我最近没有网购。”

她挺聪明的,没有直面问题,虽然今天听过连桦的声音,传播途径变了,裘欢并没有十足把握。

就在裘欢思考如何推进尬聊的时候,她又说:“不过,我确实叫连桦。”

声音很轻,却如惊天炸雷,在裘欢脑海无限循环。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裘欢像被ch0u空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往后倒去,靠在沙发里,眼前一片漆黑。

连桦仿佛嫌裘欢受的打击还不够,语气透着疑惑:“华彬哥的家属?”

照理说,等不到裘欢的回应,她大可挂断电话,如今故意追问一句,像希望确认裘欢身份,更像挑衅。

裘欢冷冷地g唇:“明人不说暗话,你和我老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连桦没料到她直截了当地问,愣了愣,早就厌倦躲躲藏藏的日子,开门见山地说:“我b你更适合华彬哥。”

一gugu怒火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裘欢咬牙切齿:“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

“他在公司熬夜赶方案,彻夜陪他的是我;和客户应酬,喝酒喝到吐出胆汁,照顾他的也是我;工作中遇到任何压力,能和他分担的,依旧是我。”连桦的节c突破她想象,讽刺的口吻,“方方面面,我都能帮他,反观你呢?你能做什么?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逛街,肆意挥霍他赚的辛苦钱?”

裘欢原以为覃深是她遇到过最没有底线没有节c的人,转瞬间,被连桦刷新记录。

x口剧烈起伏,转念,她恶狠狠地压制怒气。

为这样的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你这么优秀,怎么不见他和我提过离婚?”裘欢冷冷一笑。

简单一句话杀伤力极大,堵的连桦一时半儿挤不出半个字。

不知是淋了冷水澡,还是被叶华彬出轨这件事气的,亦或者被覃深戏弄到jg神疲惫,裘欢头疼得厉害,无意跟她继续争执,准备中止这场难堪的战争,下一秒听到连桦补刀:“华彬哥说过,他和你继续在一起,只是顾及你没了他后,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而我不同,我有t面的工作,能自食其力,只要我留在他身边,偶尔看几眼,他就很满足了。”

她的话像冲锋枪,突突突地打在裘欢身t上,险些全线奔溃,关键时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老公也说过,他这辈子只ai我一个,之所以没出去工作,因为舍不得我劳累,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

“这些话,他都没和你说吧?”裘欢语气愈发温和,“想来,我应该和你说一声谢谢,感谢你支持他的工作,帮助他升职加薪,我才有小钱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

“对哦,同为nv人,还是提醒一句,我和我老公生的孩子,有爷爷nn外公外婆疼ai,众星捧月,万一你有了,连户口都很难落吧?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私生子。”

“……”

裘欢言语里的笑意更浓:“他下个月要发奖金,我得花点时间清空购物车,你慢慢加班吧!”

对面的nv人被她气得挂断电话,她逐渐收敛唇边的弧度。

低头看时间,已经接近八点。

给她头顶点缀绿se的男人还没有回来。

——争取今晚不加班,早点回去。

想起叶华彬的话,裘欢浑身笼罩着悲凉。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不记得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喉咙g渴的特别厉害,站起身,险些晕倒,用手抚0头部,滚烫滚烫的,找到药箱,掏出退烧药,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强撑身t,挨到床边,重重地往下倒。

裘欢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回到高中。

那年,班里来了一个转校生,他有双单眼皮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在nv生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他叫叶华彬,被老师安排坐在她后面。

下课的时候,他总是拍打她的肩膀,问东问西。

好笨,进尖子班肯定走了后门,裘欢猜想。

同学们都说她是老好人,大概率是吧,她不排斥给他讲题,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高考放榜,叶华彬成绩b她高出很多分,有资格选择更好的一流学府。

在大学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裘欢以为出现幻听了。

为了突出真实感,他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校园林荫小道回荡着裘欢两个字,同学们频频回首,裘欢很不好意思。

她追打他,他一边跑,一边叫。

叶华彬说,她的名字取得好。

裘欢,求又欠。有钱等于欢快。

赚钱这种事情应该交给男人,他会让她一辈子都过的欢快安稳。

她只是笑笑不说话,并没有当真。

直到大四下班学期,他刚知道她发烧,凌晨五点跑到她的宿舍,和宿管阿姨争执了好久,把她从六楼背到学校门口,十二月的风透着凌冽,他四处打不打车,厚脸拦下一辆辆私家车,好不容易说服一个好心人送他们去医院。

裘欢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当他求婚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规划他们的未来,她也总是配合。

为了让叶华彬感受到家庭的洁净和温暖,她把一切收拾的整整有条,有一次他提到晚饭味道欠佳,裘欢隔天报班学习,提高厨艺。虽然她打心里不喜欢待在家里。

妈妈说,夫妻相处,总要有一个人学会退让、成全。

她便成了这么一个人。

沈清影觉得这样不行,她会脱离社会,和叶华彬少了共同话题,裘欢立刻恶补游戏行业的专业知识,有事没事就了解行业动态,以至于叶华彬和她聊起工作的时候,她也能应上几句。她知道现在游戏行业不好做,对叶华彬晚回家的行为予以更多宽容和理解。

直到……覃深出现,打破了一切。

生活并没有她想的这么好。

即便她已经尽力了。

裘欢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

欢欢、欢欢……

似乎很焦急。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单眼皮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此刻里面布满疑惑。

叶华彬手肘抵住枕头,俯视着她:“欢欢,没做早餐吗?”

裘欢r0ur0u泛疼的眉心,心酸愤怒之余又感到好笑:“你有没有良心啊,老婆还在发烧呢,让她起来做早餐?”

“之前也是这样啊,外面的早餐我又吃不惯……”很少见裘欢直接地表达不满,叶华彬有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伸出手背探探她额头,温度有点高。

放往常,裘欢可能会强忍不适,爬起来给他煮吃的,经历了昨晚,她身心力竭,连质问吵架的劲儿都挤不出来,此时什么也不想管。

裘欢转过身,背对他,阖上双眸,好不容易睡着,叶华彬像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继续嗡嗡嗡地叫,见她不理会自己,他强行把她抱在怀里。

叶华彬左手心放着刚准备好的退烧药丸,右手端着玻璃水杯:“先吃药,吃完再睡。”

裘欢板着脸,像个缺乏人气的漂亮木偶,一言不发。

她今天怎么了?和平常不太一样。

一分一秒地过去,b近上班时间,叶华彬只好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喝点水,吃完药,身t很快就好起来了。”

语速偏快,声音还是很低柔的,像哄孩子。

裘欢眼睛一点点发红。

“乖啦,我的老婆最乖,最不让人c心。”叶华彬继续哄道。

泪水即将滴落,她别开脸,有气无力道:“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背后的温暖消失了,他把水杯和药丸放在床头柜,叮嘱道:“睡一会儿行了,早点起来煮点粥喝。”

“对了,今天开始转凉,最好别出门,想买菜的话,在app上点,直接到家,很方便。”叶华彬一边换衣服,戴手表,打领带,一边唠叨个不停。

裘欢仗着身t不适,连一句“嗯”都懒得赐予他,身子缩在被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额头落下熟悉温润的触感,耳边是他的声音:“老公要去忙了,争取早点回来,ai你。”

在他合上房门的瞬间,她强忍的泪水滑落,没入枕头。

争取早点回来,已经成了叶华彬的口头禅。

他一次次地给她希望,又一次次地让她失望。

裘欢暗暗地想,在她的病痊愈之前,但凡他能做到一次,她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

可惜她等来的是父亲身边住院的消息。

裘欢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年迈的父亲躺在病床上,他旁边坐着满脸愁容的母亲。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裘妈没看到叶华彬,表情很微妙。

裘欢愣了两秒,骤然记起今天周六,他不需要上班。

“他最近工作很忙,这个时间还在公司加班呢。”裘欢打马虎眼。

“华彬是个好孩子,平常相处的时候,多谅解,知道吗?”裘妈叮嘱。

“嗯……”裘欢强忍心酸,握住爸爸的手,他已经睡着了,轻声问,“爸爸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

想起老伴儿,裘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突发心梗,医生说什么冠状动脉多处阻塞,要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我也不太懂,医生叫做,就尽快做吧。”

眼见母亲要哭,裘欢连忙打气:“爸爸身t向来y朗,一定可以痊愈的。”

裘欢找主治医生了解父亲情况,得知这个手术属于b较成熟的一种常规手术,医生技术熟练的话,si亡率可以控制在1左右,手术后注意休养,所有费用8万左右。

得知手术成功率很高,她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听到手术费用时,脸se微微一变。

为了凑够新房的首付,双方父母掏空家里积蓄,前段时间叶华彬又贷款买车,每个月的工资还房贷车贷,存下来的并不多。

她点开手机app,银行卡余额只有9万。

如果这笔钱是她赚的,她绝对花的义无反顾,可如今还得咨询另一个人的意见。

或者说——得看另一个人的脸se。

就在裘欢思考怎么和叶华彬g0u通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

裘欢身t不受控制地跟过去。

在医院林荫道下,连桦主动牵叶华彬的手,两人并排散步,姿态休闲。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连桦都没看清来人,被打的触不及防。

直到脸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捂住脸,震惊地看向裘欢。

叶华彬也被震到,回过神,急忙甩开连桦的手,说出渣男标配语录:“老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一个巴掌声划破空气,叶华彬的脸偏到一边,皮肤浮现清晰的五指印。

裘欢定定地站在两人身前,右手掌隐隐发麻。

好几秒后,她唇角g起一抹薄凉的笑:“爸生病了,却和小三幽会,叶华彬,你可真行。”

丢下这句话,裘欢转身离开,多看他们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被打了一巴掌的连桦想追上去,被叶华彬拦下。

“怎么能随便打人?!”连桦委屈极了。

“她打你,你就该受着。”叶华彬言语透出罕见的厉se。

连桦当场傻眼,怔怔地看着叶华彬朝裘欢方向跑去。

不远处,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的容颜。

想起裘欢泛红发抖的小手掌,覃深不由自主地00自己的脸,仿佛被打的是他。

她发起火来,够带劲的啊。

叶华彬厚脸跟在裘欢身后,裘欢顾及父母情绪,没有在医院继续为难他。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她单肩包丢在沙发里:“别急着解释,先听点东西。”

点击手机屏幕,响起连桦有别于平常温和形象的嚣张声音。

——我b你更适合华彬哥。

——华彬哥说过,他和你继续在一起,只是顾及你没了他后,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而我不同,我有t面的工作,能自食其力,只要我留在他身边,偶尔看几眼,他就很满足了。

这段话打乱叶华彬准备好的说辞,脑子飞快运转,打算开口的时候,裘欢又说:“还有呢,看完再说。”

她的手机出现一段录像——从远到近,叶华彬任由连桦牵他的手,整整持续30秒。

如果录音算连桦单方面的说辞,那么录像已经成了两人g搭的石锤。

叶华彬脸se出现很微妙的变化。

“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你们牵手半分钟?除了你情我愿,我想不到其他理由。”裘欢背靠沙发,斜眼看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叶华彬,“当然,也可能是我的想象力过于贫瘠,不如,有请华彬哥告诉我?”

她身子微微发抖,俨然在竭尽全力地扼住脾气,努力维持理智。

足以让叶华彬乱了阵脚。

他没见过这样的裘欢,她全副武装,似乎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徒劳无功。

“我们商务部经常需要外出应酬,你知道的,上两周,有家研发公司的制作人是东北人,特能喝,我g不过,连桦主动帮我挡酒,连续几天下来,直接胃出血,来医院做检查。”叶华彬在裘欢愈发薄凉的注视下,愈发没底气,降低音量,“她毕竟为了我才弄成这样,我又是她的直属上级,于情于理都该来看她。”

“她确实对我有意思,不过我一直和她说我有老婆了。”见裘欢一言不发,叶华彬连忙向她示意左手,“婚戒,我从来没有摘下过,他们都知道我很ai你。”

视线从戴戒指的手一点点地移到他略显慌张的脸,裘欢没有过多表情,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老婆你说话啊!”叶华彬走过去,si皮赖脸地坐在裘欢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来回晃动,“你不说话的样子好可怕!”

裘欢身t还没康复,被他晃得头晕眼花,高冷的神情彻底破防,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开他:“叶华彬,我在你心中是个智障吗?这种解释也会信?”

看她脸se苍白,叶华彬立刻收起洪荒之力,处于想亲近她又怕她不舒服的状态,颇为手足无措:“没有及时甩开连桦的手,越过同事间正常的界限,让你误会了,是我的错!”

好一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裘欢被气得太yanx突突直跳,又哑口无言。

除了牵手,确实不知道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但她绝不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突然之间想起覃深问连桦的问题。

——连桦,昨晚的会,你好像也缺席?

——我身t不舒服,去医院了,事前和组织会议的同事打过招呼。

去医院。

这三个字多熟悉。

她质问叶华彬为什么没有回家和她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他也说过。

——昨天晚上急着赶回家,车速太快,路上追尾了,前面开车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自己身t不舒服,我不得不送她去医院。

裘欢想着想着,笑了出来,越笑越夸张,双手捂住脸,肩膀ch0u搐。

原以为惊险过关的叶华彬看傻了眼。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又怎么啦?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你……打我吧,骂我吧,总之别这样……”他的心很慌。

裘欢抬起头,眼里有泪光,像是笑出来的,又像是发自内心的忧伤。

“手机里有汽车追尾时拍的照片,时间和路线都对的上,因为你确实开车追尾了,你也真的去了医院。”裘欢语速越来越慢,可吐字清晰,几乎是咬牙切齿,“但是,并不是去送那个因为追尾受伤的人,而是去探望连桦。”

经过加工后的信息被她拼凑出真相,叶华彬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裘欢隔着盈亮的水光,看着眼前变得模糊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我们结婚纪念日当晚,你宁可推了紧急会议,也要去看另一个nv人,中间还给我回了个电话,说ai我!婚内出轨,谎话连篇,你就这样ai我的!”

“老婆……”

叶华彬伸手想碰她,被她大力拍掉。

裘欢想到即将要说的话,连呼x1都觉得痛,豆大的泪珠滑落,瞬间用手抹去。

“叶华彬,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他傻眼了。

“谎言一个接着一个,你不嫌累,我都替你觉得累。”

裘欢食指r0ur0u泛疼的太yanx,浑身疲惫,准备回房休息,刚站起来,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男人的脸挨着她锁骨,耳边传来他充满愧疚的声音:“欢欢,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一时鬼迷了心窍,没有和她保持好距离,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怀里的nv人宛若木偶,一言不发,叶华彬转过身,正面对她,为了迁就她的身高,弯下腰,眼眸布满诚恳和乞怜:“我ai的人只有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要开始找工作了。”

她来了这么一句牛头不搭马嘴的话。

“你不用出去工作,我可以养你,养一辈子。”叶华彬不太理解。

“你taade有病吧!”裘欢被气得爆粗口,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每当我想出去的时候,你就说你可以养我一辈子!结果呢?!”

“结果就是你的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一时鬼迷了心窍,在外面有其他nv人。”

“老婆……”他的神情委屈又无措。

眼见叶华彬那货又要靠近,裘欢连忙做出阻挡的手势,不停地梳理自己的思绪:“老公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们家,我该t谅,该理解,对不对?接受被你养,就要接受你有其他nv人,对不对?”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相信我!”叶华彬做出发誓的手势。

看着他诚恳的表情,放往常,她大概率缴械投降,如今只觉得虚伪极了,满腔悲凉:“那我说声谢谢咯,谢谢你在她和我之间,选择了我,毕竟她有t面的工作,能自食其力,偶尔看几眼,就很满足了,我不同,我没了你,就没了经济来源,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老婆,你误会我了,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累。”叶华彬摇摇头,不认可她的话。

“亦或者,你非常享受家里有人把你当大爷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裘欢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愿继续与他争执下去,“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裘欢!”一直放低姿态的男人突然严厉地呼唤她名字,音量越来越大,“你要知道,你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有车有房,还不用出去风吹雨打,不用看人脸se,有多少nv人盼都盼不来!”

她提出了个建设x的意见:“这么好的生活,麻烦你找别人来享受。”

叶华彬被她毫无留恋的态度刺激到了。

他想起覃深办公室里熟悉的保温袋和饭盒,抓住裘欢的肩膀,手指陷入肌肤:“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

倏地,裘欢心跳漏了半拍,脸se逐渐苍白。

叶华彬sisi地盯着她的脸:“为什么那天中午,你会去覃总办公室,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覃深用叶华彬的工作威胁自己,她还真的就范了,她还出言嘲笑他不懂什么是ai。

此时此刻,显得无b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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