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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果我那时没有见到你,如果你那时没有看到我,

如果一切的如果都没有,那麽,你同我的生命会不会更完整,或者,更残缺………

五月的微风如少女纤细的手掌轻轻抚过舒歌苍白而木然的脸颊,留下些许的凉意……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请皇上品尝。」

白玉般的纤手配着雕花青瓷煞是好看,恍若轻燕的窈窕身姿盈盈前倾,一身火红的精致宫妆更是衬得艳若桃花,腮抹胭红,深情款款却又高贵无比的望着坐在上方的皇帝,带着一丝怨恨一闪而过地睨了眼偎在皇帝怀里的美人。

「嗯……」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皇帝头也没抬的顺口一应,便又望向怀中的美人,旁边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众妃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似的讥笑模样,使得面前的丽人更为尴尬,咬咬牙,蓉妃略为上前,更为娇媚地轻啓朱唇:「皇上,这汤冷了就失了准味,要趁热吃才能品到其中的香气呢,」上方的皇帝终於抬起头,缓缓开口:「呈上来,你,下去吧。」蓉妃本以为会像往常般被召至旁侧侍奉,却是让她回到原位安坐,虽有不甘,但终归目的已达成一半,半是恨恨的坐回自己的席位。

「玄妃,这个你吃了吧!」那碗煞费苦心的羹汤就被皇帝轻描淡写的赐给了怀中的佳人,「皇上……」再也沈不住气的蓉妃蹭的站起,又是恼怒又是急促地喊道:「这是臣妾专为皇上精心准备的,玄妃只不过是个通人,怎麽配吃臣妾做的东西?」

「哦……」皇帝直了直腰,倏地眼眸一睁,冷凛的目光如寒冬的飞雪一扫众人,停在了蓉妃身上,久久不语,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面前的蓉妃双腿发软,恨不得收回刚才一番话,只是,自己怎麽也是仅次於皇后的地位,绝不能在那贱人面前失了威风。

「蓉妃……」恢复懒散柔和的声音让她心中定了定,正要得意,却见皇帝上身一倾:「你好大的胆,连朕的话也敢置疑!」眼中阴戾渐起,「难道连朕赐碗汤给妃子也要经你同意,哼,来人,把这碗东西撤走,还有,你不是嫌玄妃身份低,不配喝你做的汤吗?那好,」皇帝本是阴寒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众人倒抽口冷气,好美,那张绝美的姿容竟盖过这花宴上所有的艳丽花朵,可惜……从那优雅的唇瓣中吐出足以令人下地狱的声音,「从今日起,蓉妃降为柴人,扣奉银两月,玄妃升为轴人,封贵妃,并且,蓉柴人要天天做汤给玄贵妃,连续三月,不得有误,蓉柴人……」皇帝拿起旁边一杯水,抿了抿,「现在你觉得配了吗?」

「皇……皇上……」

「嗯……」皇帝眉一挑,冷冷盯着已瘫软在地的蓉妃,「怎麽?蓉柴人还有异议?」

「不,不……臣……臣妾谢主隆恩。」高炽的气焰早已褪尽,只剩下一身的惶恐和无力。

「嗯,朕有点累了,众妃自行取乐吧,玄妃,扶朕回宫。」

「是,臣妾遵命。」

怀中美人开了今天的

舒歌慢慢的走着,下意识地抚了抚衣袖,离那个惊心的一天已过去一月有余,那个人也没再出现了,可是,可是,真的没再出现了吗?舒歌眯了眯眼,每天用的膳食已是明显的精致起来,说是瑞王吩咐的,时不时的端些补品,说是瑞王吩咐的,还有,舒歌抚了抚衣袖,这身新衣,说是宫里放的、应得的补给品,那是不是,也是那个人去说的呢?拂了拂被风吹在脸上的发丝,他究竟想要怎样?难道自己真是引起他那麽大的兴趣吗,还是又想出什麽新鲜法子来折腾,愿意为他的有这麽多,可怎麽就偏偏扭住了自己呢,瑞王…舒歌突然有点恨恨的,你还真是……思绪反反覆覆,最终身子一松,斜斜的,无力的倚在了背後的大树上,闭上眼,隐隐的,觉得这自己,这瑞王,这日子,好像要不同了。

微风缓缓掠过,牵起一方袖角轻轻的摆动着,嗯,刷刷的脚步由远及近,虽然轻盈却仍是打破了宁静的空间,是谁,舒歌一震,这儿很少会有人来的,莫非是他……那颗心情不自禁的跳快了几分,不知觉的带着些冲动回过头,啊,眼前美丽的人儿犹如仙子般的降临,刺得周围都明亮起来,舒歌一愣,连忙潜了潜身:「臣下舒柴人,叩见贵妃娘娘,」这玄贵妃怎麽到这里来了呢。

「嗯,免礼,」微一打量,「你就是那天……御花园的那个舒柴人……」顿了顿:「你……还好吧?」

「嗯,多谢娘娘,娘娘怎麽到了这儿?」

「我是闲着走走,但似乎迷路了,该往哪条路出去啊?」

舒歌略一沈吟,友善的笑笑:「臣下为娘娘带路吧。」

「哦,那就有劳舒柴人了,」温和的点点头,便随着舒歌往前。如此美丽而又柔和,端庄却又得体,毫无咄咄逼人的权贵之气,却有威势的大家风范,难怪会赢得万千怜爱与宠溺。想起那次赏花宴上的地位擢升,如果我是皇上,也会选这样的人儿当皇后吧,款款的身姿清雅的摆动,也只有这样美丽的人儿才配站在那个美丽的皇帝身边吧。舒歌深吸口气,身边的人儿与自己是两个世界的呢。

嗯,阵阵香气浓郁扑鼻,两旁的华丽与繁荣渐渐代替了先前的冷清。

「唉,原来是玄贵妃啊。」前面簇拥着几位艳丽非凡的妃子,笑意盈盈的拜了拜:「咱们姐妹要到园子里走走,贵妃可否赏脸?」

「嗯……」玄妃淡淡的点点头:「今儿身子有点泛了,下次吧,几位好走。」微一抬下巴,率先走了过去。

「哼,什麽玩意,真当自己是皇后。」几不可闻的轻声低语,仍被在後的舒歌听见,眼中余光撇到其中一个略向旁一努嘴,一个侍女模样的便突然身体一歪向前扑倒,哎呀,不好,舒歌想也没想的把玄妃往旁一拉,而自己就被那冲力给结结实实的冲到小池子中,哗啦一声,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刹时一片寂静。

「哎呀,你这不长眼的奴才,」夸张的女声异常尖细,「怎麽不看着点路啊,哎,贵妃恕罪啊,奴才不长眼,贵妃的奴才没事吧?」玄妃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已有几分怒气:「那就管好你的奴才,让他长长眼。」转身看着已微微站起身的舒歌:「舒柴人,你没事吧?」

「嗯,没什麽,」还好是个小池子,水不深,只是有点狼狈。

「走吧,到我宫里去换件衣服。」

不等舒歌回应,玄妃就拉着往前走,突的顿了顿:「还有,这个也是主子,叫你奴才可别再瞎了眼,尊卑不分可是咱们皇上最忌讳的,哼。」

啊,那群女的全都变了脸,恨恨的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

看到镜子里的人影,舒歌不仅感叹,虽然今天自己也穿了新衣,可与身上这一件相比可真是…唉,摸了摸衣领,这还是为了照顾自己是男的,拿了件最简单的呢,再瞅瞅华贵而不显俗气的装饰,还有那些个一望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摆设,处处显示着尊宠与荣华的地位。

「舒柴人,今儿就留在这儿用晚膳吧。」玄妃举手拉了拉舒歌:「舒柴人,咱们先等等,皇上也要过来用膳的。」啊,舒歌刷的站了起来,怎麽就没想到呢,这儿可是他的宠妃啊,当然是得夜夜露宿了,想到那冰冷的容颜,毫不留情的惩诫,舒歌打了个寒颤:「娘娘,臣下还是……」

「爱妃,听说你今天受了点委屈。」

是……皇上吗,舒歌机械的随着玄妃一起跪下,除了震摄于天生威仪,更多的有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与那瑞王不同,在那瑞王面前自己反而更能坦率,那瑞……心里格登一下,怎麽又想起那个人了。

「舒柴人!舒柴人!」啊,舒歌抬起头。

「皇上赐你坐呢!」舒歌回头一盯上那眸子,便马上垂着头叩谢。

「皇上,今天可全靠舒柴人为臣妾挡去灾祸呢。」

「哦……」美丽的皇帝睨了眼低着头的舒歌,「朕一向赏罚分明,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後宫争相闹事,既然你今天有功,就要论赏,来人,取十颗夜明珠。」

嗯,果然是不同的,这後宫哪不是时时都在争宠斗醋的,皇上从不会理会这些,也根本无意理会,只是这回是玄妃,到底是有份量的,看着那一排发着淡淡柔和光茫的珠子,舒歌有点傻眼,这……是真的吧,自己也会拥有这麽名贵的东西,迟迟的,不敢伸手去接。

「怎麽,舒柴人是嫌少了?」浓浓的讥讽好像上次一样。

舒歌一激灵,这皇帝如此乖张,下一刻不知又要作些什麽来折腾,自己可不想再受些罪了,连忙谢恩收下。

「哼,竟是些如此矫情的。」皇帝看着眼前的人,从自己一踏进来,便见这叫舒柴人的始终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萎缩在一旁,无半点欣喜与仰慕,也无其他妃子般一看到自己恨不得扑上来的阿媚,这是欲擒故纵吗?厌恶中更多的是怒气:「爱妃,这儿还是少来些闲杂人等,免得污了身份,哼。」起身便往内室走去,玄妃一顿,也紧跟了上。

呼,舒歌松了口气,还真是紧张啊,每次见到皇上就觉着万分压抑,生怕行错一步又得受累。想必皇上也很讨厌自己在这儿吧,那是不是差不多该跪安了呢,搓搓手,望了望里面。

「嗯……啊……」阵阵暧昧的呻吟清晰的传了出来,啊,这是什麽状况,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舒歌尴尬的涨红了脸,是开始侍寝了吧,那自己要怎麽办,悄悄的溜还是请安再走。

「嗯……皇上……啊……」娇媚的声音渐渐高亢,激情的漩律充次着每个角落,舒歌咬了咬唇,轰的站起,朝里面一拜:「皇……」声音在喉间打了个转,便对上了那珠帘也挡不住的美眸,眸子的主人正紧压着身下爱妃的娇躯,光裸的肩膀在烛光下显得更为圆润。

这个情景……舒歌咽了咽喉,好熟悉啊,也是在这种情形下,也是相似的眸子,只不过,只不过那双眼眸多了丝慾望,添了些炽热,有着说不出的霸道、无尽的挑逗和……

嗯,舒歌心里一动,悄悄的,两团红晕渐渐的泛了开来,不像这双,太过冰冷,太过无情,毫无温度,还是那一双,那一双……

嗯,舒歌舔舔嘴,很淡很淡的扬起一抹温和的如水般的笑意,缓缓的、无意识的放柔了眼神,怔怔的,也软软的对着眼前的,记忆的两双相重叠的眼睛温柔的凝视着,一时间,紧紧的胶织在一起,长长的,久久的纠缠住,一动未动。慢慢的,那美丽的、冰冷的眸子惊讶的闪了闪,这帘子外如此平凡的,苍白的脸居然会有这麽动人的表情,他在想什麽?皇帝身子一沈,朝着身下的女人重重一撞。

「啊……」激亢的女声陡然响起,直到高潮那瞬,那冰冷的眸子依然紧紧的拽住舒歌不放。此起彼伏的呼吸细细回荡,到处浮动着热热的气流,舒歌定定神,刚才自己竟神游到哪里去了。

「舒柴人,进来更衣。」

咦……

「皇上,还是臣妾……」

啪,案几边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怎麽,还得朕出来请吗,舒柴人。」

啊,舒歌一哆嗦,赶紧冲进去,那美丽的皇帝已经坐在了床边,上身仍是裸露着,下身仅用一块绸缎盖着,舒歌仅瞄了一眼,就拎起盆里的毛巾往身上抹去,晶莹的汗珠衬着白晰的肌肤,显得水灵灵般的娇嫩,富有弹性而无一点的赘肉,健硕的肌理向下延至小腹,这皇帝还真是美的不像话,硬是比那旁边的玄妃还艳上几分,无怪後宫的妃嫔为了赢得青睬而使出各种手腕。

舒歌颤抖着手抹着缕缕肌肤,只觉阵阵热气涌了上来,不明白皇上为什麽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是暧昧与不安,那泛红的胸膛,那不断滴下的汗珠,使得自己挨着那身子不断的,轻轻的擦拭,这,这真像那情人间的爱抚般,还有那挨的太近而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呵气,真是又是难受又是心惊,简直是叫人受罪,舒歌越发颤抖的手来到皇帝的腰间,那下面就是……

舒歌顿了顿,虽然同是男子,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虽然还是他的妃嫔,但……舒歌咬咬牙,不管了,手一揭,迅速抚过那同样熟悉的男性,再迅速擦拭完下身,浑然未觉那头顶的眼眸随着刚才的抚动微微一沈,那本已垂下的男根竟然微微抬头。当舒歌拭完身子并扣好衣服最後一颗扣子,不仅长长松了口气,终於好了,手心竟渗出细细的汗珠。

「皇上,如没有事,臣下敬请告退。」

「嗯,下去吧。」

双肩一松,啊,终於解脱啦,舒歌直起身就往外跑。

呃,那是什麽表情?从未有妃子在自己叫他下去後居然能有那麽愉悦和高兴,从未有看到自己身子一幅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却无半点兴奋的样子,从未有仅是被那手一碰而又有了反应,也从未有用那种……美丽的皇帝眯了眯眼,那种坦然的、温柔的眼神凝视过自己。这个舒柴人……炯炯的盯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手指抚了抚刚才舒歌穿上的衣服,隐隐的,嘴角翘了翘。

舒歌一路快步走回住处,揣着那些珠子,心里万分雀跃,这下可好了,以後生活有着落了,推开门:「兰儿,我今儿得了……」突的像被钉住般,直直瞪着前方。

「主子,你得什麽了?」

「兰儿,这,这是……」

哦,天哪,这是在梦里吗?舒歌颤抖的,震动的,抚着那盆鲜黄。

「哦,这是瑞王爷差人送过来的,说是主子要的,这是什麽花啊?很名贵吧?」小宫女嗅嗅:「没什麽味道嘛。」

「嗯,这是……」舒歌眯了眯眼,强自镇定的声音仍是带了几许激动:「太阳花,它不名贵,一点都不名贵,在我的家乡,我的家乡……」眼中异常的亮了亮,喃喃地:「满山遍野,到处都有,黄灿灿的一片,很美很美。」

「啊,是吗?」小宫女疑惑地:「现在宫里也栽这种花了吗?」

「嗯,兰儿,我累了,别来打扰我。」

舒歌抱起那盆花,掩上门便全身无力的斜倚着。太阳花,太阳花,天哪,这花瓣,这嫩黄,还有这淡淡的香气,无一不透着那种熟悉的、家乡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啊,还有,母亲的味道啊,倏的眼眶一热,在这宫里怎麽会有呢,难道是……

舒歌怔怔的,垂下脸埋在那片嫩黄中,这瑞王,你到底想要干什麽?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送来这个呢,不行的,不行的,舒歌缓缓的,迷茫的摇了摇头,这心中要是软了就再也硬不起来了,再也,硬不起来了,瑞王,瑞王,该死的,该死的……你,好狠,你竟然会这样做,你真是……

心中那最深处的,最隐晦的,最坚强的,也是最脆弱的,悄悄的,重重的,毫无预警的被敲开了,被挖出了,被看见了。舒歌有些模糊的看着窗外,从那被紧紧拽住的第一眼,那脸红心跳的第一次,那当面的愤然反抗,那看到太阳花的一刹那,就彷佛的被注定了,舒歌喃喃的张了张口:「瑞……王……」

「舒……」彷佛回应似的,「到哪儿去了?我等了你好久。」窗外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动了动,微一顿便跃过窗户攀了进来,「舒……」伸出拇指柔柔的抚了抚面前的脸颊,「这花,还喜欢吗?」

舒歌一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片鲜黄,把脸颊往那摩挲的大手送了送,缓缓的,极轻极轻的,不易察觉的。

啊……面前的眼神倏的炽热起来。

「舒……」

灼热的唇立刻的,迫不及待而热情的贴上了那略微抖动的两瓣,辗转的,温柔的,深深的吻了下去,嗯……舒歌轻轻一挣,碰上了怀中的那盆花,一顿,便安静下来,静静的,第一次的,没有反抗的,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吻。

唉,瑞王满足的叹息轻轻溢出,「舒……」盖住那紧紧抱着花盆的双手。

「这个,是那太阳花吧。」

「嗯,你怎麽会知道。」

「那天,你躺在我怀里喊了一整夜的太阳花,我想,这定是对你很重要,所以,」瑞王触了触对方的鼻尖,「我就差人去寻了来,喜欢吧。」

见舒歌微微点点头,「在我府里也栽了些,以後,你可以每年都看到了。」

舒歌手指紧了紧,定定的凝视着:「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

「还不明白吗?」瑞王解下花盆,一把箝住舒歌按坐在自己腿上,「我要你,从一开始就要你。」

舒歌轻哼一声:「王爷,又何必做这些。」

「是啊,何必做这些呢?」瑞王抵住舒歌的额头,辗转压了压,突然有点恨恨的:「从小到大,我第一次为了照顾人彻夜未眠,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喂饭伺候人,而那人却不领情的砸了碗,第一次山长水远的,耗费人力的去摘些花回来,只为讨那人的欢喜,」箍在对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吻在面上的唇移向耳际。

「我承认,那些事有一半是因我而起,但我做事从不会後悔,更不会不安,可那样对你後,我就心痛了,就後悔了,就心慌了,所以就想着法子去弥补,想着法子去做很多事,想着法子去讨那人的欢心,你说我何必做这些呢,又为什麽做这些呢?」

含住舒歌柔软的耳垂,重重的一咬,嗯,引来一记痛哼,瑞王一放开便见那细嫩处已呈现浅浅暗红,随即心疼的舔上,温柔的在那上面吮着,吸着。

「啊,王爷。」舒歌缩了缩脖子,只觉一股热气灌入耳中,缓缓流至大脑,四肢,一阵酥痒,一阵温热,一阵心跳。

「舒,我要你,我要你……」吻,变得火热起来:「我从未如此想要一个人,从未如此,舒,你是第一个。」

舒歌怔怔的看着眼前热切的,慾望的面容:「王爷,我,你,你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呜……」

翕张的小口被那湿热的唇封住,灵动的舌急迫的探了进来,勾住另一条,缠缠绵绵的,用力的,狠狠的吸着,吸着,直到眼前的人儿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晕晕沈沈的浑身瘫软。

「舒,我也想是一时新鲜,我也想是一时兴趣,可是,每次看到你,我的眼光就只能跟着你,一靠近你就想抱着你,黏着你,可你的抗拒让我束手无策,让我有失颜面,只想着不从了我,就把你伤了、毁了也不给别人,但事後却是後悔的不行,所以我避开你,不想再见你,可不见你的一个多月又想你想得紧,舒,」

瑞王执起舒歌已有些略微颤抖的小手,舔上手心细细啃咬,「我曾经去找过其他男宠,可他们在我身下全都变成了你,舒,从未有人反抗过我,也从未有人反抗了我以後还让我心心念念,又恼又恨,牵肠挂肚,到最後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姿意怜惜,所以,你告诉我,这就是一时兴起的感觉吗,这就是一时新鲜的感觉吗,嗯。」

「我,我不知道,」舒歌头一偏,欲要躲开那快融化人的热气,立即的,被那大手强硬的扣住了下巴:「不,你知道的,舒,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别逼我,我什麽都没有。」舒歌迷茫的眼睛渐渐浮起水气,这个霸道的男人,一开始就强取豪夺,後来又作些手段来折腾,现在却如此甜言蜜语,深情款款,是一场戏弄与征服的游戏,还是真如他所说的真情以待,自己固守的,仅有的也只有那一点儿了,要真信了,真丢了,真给了,该怎麽办,一时间只觉又是烦恼又是无措又是心慌,本倚着对方的身子挣扎起来。

「好,好,我不逼你,」瑞王轻轻拍了拍舒歌,「从今往後,我只好好的疼你,宠你,怜你,惜你。」

瑞王有力的手指摸上舒歌的衣领,解开了上面的第一颗衣扣,接着第二颗……温热的嘴唇盖上了裸露的、柔软的肌肤,微微一咬便滑下至胸前的乳粒,含住一颗便深深吮吸起来。

「啊……」舒歌身子一僵,举起手便推拒起来:「别,王爷,你说过不逼我的。」

「嗯,好,不逼你,不逼你。」嘴上毫不放松的重重一吸,便缓缓上移至喉间,停留在那凸起上久久留连:「可是,舒,你就看在我千里迢迢为你摘了那花回来,只为博你开心的份上,让我亲一亲,抱一抱吗,别那麽狠心啊。」

你……舒歌眼中的余光一瞄到桌上那盆鲜黄,就觉心一颤,便又无力起来,这男人,就会戳中他的软处,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就知道这人必得软言温语才能打动,瑞王顺势一起身就把舒歌压倒在床上,殷切的,热烈的注视着这具身躯,明明平板的四肢,明明同自己一样的男性,却隐隐透着股诱惑,看似柔弱的下面是无尽的倔强,可那倔强下又是轻轻一点就破的脆弱,它们吸引着自己,魅惑着自己,迫切着自己去占有,去拥抱,唉,瑞王叹息着:「舒,舒,你怎麽可以这麽引人呢?」手缓缓抚上了腿,停在了那关节处,微一顿,便吻在了上面,「对不起」,啄一口,再啄一口,「以後,我不会再伤你一丝,倘若伤你一分便伤我十分,痛你一毫便痛我十毫。」

嗯,舒歌睁眼看着瑞王无比认真的,诚恳的面容,只觉心中那处越发的软了,好像有些什麽流淌了出来似的,有些害怕,有些期待,有些眩晕。双腿被拉得更开,那唇已沿着腿侧渐渐上移,最後盖在了那最敏感,最脆弱的中心,唔,不行,这样,太快了,舒歌抓住埋在下身的那颗蠕动:「别,我还不想……」

「嘘,我会让你很快乐,乖。」瑞王拉下那阻止自己的手,十指紧紧相扣的按住,忽的舌一退,直刺入舒歌的身後,湿漉漉的舌沿着那皱褶向里攀沿,勾住一处内壁便细细吸吮,哎哟,舒歌一弹,真觉连那脚趾头都紧缩了起来,这个男人居然去亲那个地方,还那样纯熟的挑弄,这样的刺激那受得住,真是……要命。

「嗯……瑞,瑞王……」感觉那舌又往里进了几分,搅拌得更为热烈,那瑞王似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了出来,极尽的挑逗,霸道的诱惑,紧紧的箍制,誓要把身下这具身体弄得激情洋溢,欲火焚烧。

「啊……你……」舒歌已是晕晕乎乎,两腿竖起又蹬下,那原先被扣的手已自动紧抓着对方的不放,不知该推拒还是迎合,只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上下摆动,燥热已关不住的蠢动起来,这男人高超的调情哪是清涩的,无几经验的自己抵挡得住的,看来今儿是逃不过了,这身子就要被降了去了。瑞王微一抬头,离开已在自动收缩的肉壁,便用手指代替,轻轻的刺戳着,一进一出的抽动着。

「舒,快乐吗?」搅动着内壁轻轻旋转,看着舒歌半抬头的男根又往上挺了几分,暗哑的一笑:「看来你很舒服啊,我来让你更舒坦些。」张口就把身下人的男根包裹进了口腔,整个的、狠狠的直吸到喉咙深处,哎呀,舒歌腰一颤,直觉整个灵魂都要被吸了去,灼热的慾望倏的汇集到了顶端,叫嚣着,奔腾着,想要马上的倾泄而出,这种反应立即被那经验老道的瑞王接受,愈发卖力的套弄起来。

「啊,瑞王……王爷,求……」呜咽的声音语无伦次,弓起的背脊越发紧绷,舒歌什麽也无法思考,什麽也无法抗拒,只想央求这身上的男人快点放过自己,快点结束这种,这种……酷刑,看着不断扭动的身体,瑞王更是加大力道,不一会儿,白色的液体便缓缓渗出,知晓舒歌已快要去了,瑞王突的狂野的一咬,再猛烈的一吮,啊,舒歌双腿一夹,主动的往对方的嘴里抽插了几下,便直直的倾泄了出来,呼……舒歌异常红润的脸微微扬起,起伏的胸膛显露着主人的激动,高潮的余韵非但未褪却,反而正在热烈的燃烧。

「舒,你好漂亮,」瑞王暗叹一声,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的坚挺送到了身下人的入口,轻轻往前推动起来。

「嗯,不行,瑞王,很痛。」

「舒,再忍一下,等会就好了,」一使劲又往前进了几分。

「哎,好痛,求你,别……」

刚才的情慾已荡然无存,幼嫩的内壁经不起那强硬的硕大,又是难受又是痛苦,完全抗拒着它的进入,唉,此时的瑞王是进退不得,望着舒歌本是欢愉的脸色已渐渐惨白,额上的汗珠也细细冒出,唉,瑞王心中是万分的不舍,万分的痛惜,可自己这样也是……嗯,深叹口气,心疼的、怜爱的、深深的吻上那略微抖动的唇,撬开紧咬的贝齿,去纠缠住里面的那一条,手上也抚住了发泄过的、疲软的分身,去进行第二轮的挑逗。

「嗯……」低低的呻吟在两人嘴里转动,手中的男性微一跳动,颤微微的半抬起,瑞王心中一喜,五指有节奏的一抓一放,嘴上更是不放松的灌注全部热情,誓要把那第二波的慾望生生逼出来,啊,舒歌双手一抓,竟扣在了瑞王的腰上,本已难耐万分的瑞王斯吼一声,便热切的摆动起来,进行着那原始的律动,只是动作之间是温柔而深情的,渐渐的,痛楚慢慢褪去,一丝异样的快感浮上舒歌的心头,嗯,舒歌轻轻地呻吟,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与对方一起摆动着,瑞王心中一荡,腰部的律动更为激烈,呼吸粗重起来。

「嗯……瑞王……」舒歌低低地呼唤着。

身上的瑞王更是激动不已,豆大的汗珠沿着宽阔的胸膛滴滴洒落在身下略微瘦小的躯体上,热烈的气流翻腾的似要爆炸,忽的,瑞王闷哼一声,重重的磨擦、抽动,连续几次,手上也不停地抚摸着舒歌的那处,最後,两人纠缠着一起冲上了顶峰。

瑞王微微喘口气,便头一低,就把舒歌的下身举至眼前:「还好,没有撕裂,但仍是很红肿,看来下次得用点东西了。」伸出舌尖在那红红的四周怜惜的舔了舔。嗯,舒歌心里一颤,他……这算是体贴吗,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微微湿润的眼眸。

「舒,跟我回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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